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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什么风,这里是别人卿卿我我的地盘,我们这些和尚还是不打搅别人为好。”鸭子走过来拉了我一下。 “切,什么嘛,和尚就不能吹风,你看那边,不是有很多和尚也在吹风吗?”我指了指石桥的尽头,那边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呵呵,算了,鱼头不走,说吹风是假,看美眉是真,他不走,我们两个回去就是的。”王明拉着鸭子就走。 “靠,你个臭乡巴佬,连恐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教训我了,你以为你找到了老婆就很了不起了。”我狠狠的骂了王明,用了他最不喜欢的乡巴佬三个字。事实上是我错了,王明这个人性格很温驯,不爱怎么发火,但是他最讨厌别人骂他乡巴佬,他总觉得这样是在揭他的伤疤,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有的伤疤。 “我是乡巴佬又如何,你是城里人,他妈的还不是跟我住一起,一起吃,一起看毛片,一起睡觉,你他妈的有种就活的高尚点,拿出点城里人的威风来。”王明脸一下子通红起来了,非常气愤的骂道。 “我怎么和你一样了,住的地方是学校分配的,我没法子改,一起吃,我每餐吃的都是4块钱的营养餐,而你吃的是八毛钱的菜,这是一样的吗,看毛片,用的是我的电脑,没有我的电脑,你他妈的怎么看,一起睡,傻B呀,我们要是一起睡,那不是同性恋了,同性恋的你他妈的还会每天嚷着要看美女,还会找老婆吗?你动脑子想想吧,白痴。”我毫不示弱,和王明对骂起来。 我们两个都毫不示弱的对骂着,眼看就要动手起来,鸭子制止了我们,“都是开玩笑的话,你们两个何必当真呢,都是一个寝室的,要是动起手来,会让别人笑话的,别人会以为我们是白痴的。”我狠狠的瞪了王明一眼,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他也“哼”了一声给我了一个回应。 大学里,像我们今天这样的争吵实在是太平常,我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都自命不凡,眼里只有自己,耳朵只想听好话。寝室里的兄弟经常也闹一下矛盾,短的三两天就和好如初,长的就个把星期化敌为友。很少和别人脸红的是展鹏,他就像我们的长辈一样,事事都让着我们。而和兄弟们闹着最多的就算我了,和王明吵过,文意也闹过,就连嘻嘻哈哈的鸭子,我也和他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 “算了,王明,鱼头今天比较倒霉,我们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我们先回去。”鸭子一把拉住王明就走了。 我在草坪上随地而坐,看着平静的湖面,湖面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像一个熟睡的婴儿,做着甜甜的美梦。湖边的杨柳树,柳叶垂得很低,低得快接近了湖面,却又和湖面保持了一段距离。身旁的情侣在喃喃低语,陶醉在这宜人的风景里。忽然吹过来了一阵微风,把柳枝吹的摇来摇去,一片柳叶脱离了柳枝,即将掉进湖里。我连忙站了起来,想去阻止柳叶掉进湖里,然而柳叶还是落到了湖面上,平静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霎时,刚才那种朦胧的距离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缺憾美。我的心情也由刚才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忧伤,一种莫明的忧伤,是为这瞬时消失的距离美,还是……旁人嘻嘻哈哈的谈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了我此时在想着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想让别人理解我,而我却总让别人无法理解。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是刚才鸭子给我的黄鹤楼,放到了嘴里却发现身上没有打火机。我嘴里叼着烟,走到最近的男生那里借火。那男生正抚摸着怀里的女朋友,很是柔情。他看到我走了过来,动作赶紧收敛了一些,摆了摆衣袖,道貌岸然的看着我。 “兄弟,请问你有火吗?”我客气的问道。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明白我说的话。我指了指嘴里的烟,又比划了一下用打火机点烟的姿势,他才明白我是要找他借火,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不是一般的块把钱一个的,而是一个做工很精致,样式很特别的,我拿到手里,弄了半天也没点上火。他看着我的窘像,帮我点上烟,我说了声谢谢后就走了,他马子冷冷的丢了一句“真老土。”从口音上听和班长差不多,估计也是他妈的上海人。 叼着烟,快步走着,回到了寝室,其他四个人都在。展鹏告诉了我,班长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他帮我搞的吉他暂时搞不到,要我自己想办法搞定,节目已经给我上报了。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刚才还说好了帮我搞一把吉他的,现在又变卦了,他妈的要不是这样说,我才不会去参加什么狗屁节目了。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处处算计着。 “唉,算了,吴宇,你也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你就不要奇怪了,参加节目很好啊,我是没有什么特长,要不然我也会去参加的,你不是答应了学姐要弹吉他给她听的吗,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奇怪,文意怎么知道我答应给萧筱婧弹吉他的事情,文意总是很自然的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他就像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不惊意,自然而然的影响着我们。 “嗯,我不跟他计较,但是节目已经上报了,我需要吉他来练习几天才能去表演节目啊?”我无奈的摆了摆头。 “你去学校的吉他协会看看吧,也许你可以在那里借到一把的。”“我知道那里可以借到,可是我不认识那里的人呀。”“你先去试试,人与人之间都不是从陌生到认识的,你去了也许就可以认识里面的人了。”文意把我往门外推。王明坐在角落里没有理我,可能还在生我的气,鸭子倒在床上,肯定是在回味刚才的她。 吉他协会在学校的三号楼,一栋很老很旧的大楼,这栋楼不是教学楼,而是给学生用的,学生会,社团,协会办公的地点有部分在这里。二楼的楼梯旁边的一个教室,就是吉他协会的所在地。我在楼梯上就听到了嘈杂的吉他声,肯定是一些菜鸟在里面弹了曲子。刚开始我是很想进吉他协会的,只是表哥的劝阻,才没有交钱报名去,后来我们班上有个同学对我大吐苦水,说吉他协会是骗人的地方,每个新生进去,要报名费还不说,还要被强制的买他们的吉他,一把外面才一百多的吉他,在他们那里买却要两百多。我在门口瞧了瞧,里面有十多个男生抱着吉他,讲台上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对他们指指画画的说些什么。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台上的那个男生是吉他协会的社长,他手上的吉他是红木做的,很精致,这样的吉他一般都得一千多块才能买到。他弹奏的是《秋日的私语》,这首曲子一般都是用钢琴来弹奏的,他却用吉弹得很优美,很动听。台下的“学生”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如此优美的曲子,一个个轻轻摇着脑袋,在悠扬的音符中自娱自乐。真是厉害啊,看来这学校有好多吉他高手。我从心底下佩服他的吉他技术。 “你们就要练到这种水平,这样才可以拿的出手,才可以在外面混。”社长弹完了后对台下的“学生”说道。我还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里面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我确定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想直接冲了进去找社长借一把吉他,就算不借,我付一点钱租一把急用也行。我对社长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他放下了吉他,走了过来,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很肯定的说,没有多的吉他可以借了,只能买,还具体的告诉了我价钱。我问他是否可以租一把我急用,我可以付一定的租金。他想了一会儿,对我说了个NO.我灰头土脸的转身走了,真他妈的没面子,这个狗儿的社长只想赚钱,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骂骂咧咧的走下楼。楼道上没有灯,漆黑一片,我突然被一双明亮的眸子吓了一跳,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它也没有动静,是不是鬼呀,我低声说了一句。 “吴宇,是你吗?”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萧筱婧。 “唉,怎么是你啊,站在这里,我还以为是鬼呢。”“你才是鬼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上了楼,奇怪的是我是跟着她上楼,而不是她跟真我下楼。很多时候,我总是以别人为中心。我是个很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别人是我的圆心,我就是他们的圆周,围着他们转。 “你稍等一下,我进去找一个人。”小婧站在吉他协会的教室旁。 “你等等。”我叫住了她。“你还要不要我弹吉他给你听啊?”“要啊,怎么不要,迎新晚会上,你就要给我好好的表演一曲。”她笑嘻嘻的说道。 “那你进去帮我借一把吉他。”我发嗲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来这里借吉他的。”她顽皮的笑了笑。 “是啊,可是里面的人我不认识,我进去找社长租,他又不肯。没有吉他,我怎么弹给你听。”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哈,小事一件,你等一会儿,我进去给你拿一个过来。”我站在门外等着,小婧进去了后,那个社长很客气的和她说着,还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鲜橙多”给她。小婧可能找她有别的事情,他们说了几分钟后,小婧指了指他的吉他,他毫不犹豫的就把吉他交给了小婧。 “接着。”她一走了出来就把吉他扔给了我。我抱着吉他从门边走过,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社长无奈的表情。 “这是吉他协会社长亲自用的吉他,红木做的,价格很贵的,你不要弄坏了,用完了交给我就行了,我来还。”“嗯。”我点了点头。 “你会不会用这么好的吉他呀?”“嗯。”我还是点了一个头。她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红木的,高价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轻而易举的借到了这把吉他。难道那个社长是她的男朋友。 “你为什么可以借到啊?”“嘻嘻,这是我的魅力。羡慕吧。”她还是嘻嘻哈哈的答不对题。 “嗯,是啊,我借了半天都没借到了,你一下子就借到了。”我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说道。那个社长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最心爱的吉他交给她,他们除了是恋人关系外,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对她如此的“慷慨”。我跟着她后来有气无力的走着。 “小鬼,你又在想什么啊。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只是我的同学而已。”小婧回头说道,她特别强调了“只是”这个词。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啊?”我一直都觉得最了解我的人就是萧筱婧,她就像个心理医生,总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但她又不直接的揭穿我,而是婉转的告知我。对于这点,我是很佩服她的,很欣赏她的。什么样的女人是男人最爱的呢,我想既不是外表华丽的粉红女郎,也不是内在深厚的知识女性,而是最理解男人的女人。 “马上要晚会就要开始了,你这次去表演节目,可不要丢脸,你就回去把这三首曲子练习好就OK了。”她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你回去再看,我回寝室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我。”“这是我手机号码,才买的手机。”我递给她一张写有我手机号码的纸条。 “嗯,再见。”她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抱着红木吉他回到了寝室,兄弟几个都用奇怪的眼光瞪着我。 “吴宇,厉害啊,连红木吉他都借到了。”文意对我笑了笑。 “是呀,不愧是老大。”鸭子也跟着起哄,王明坐在床上看书,没有理我。 “不是我厉害,这把吉他我根本就借不到,是别人帮我借的。”“是不是萧筱婧帮你借的?”文意很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却冒了一身冷汗,他怎么知道是小婧帮我借的。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了一句。 “你们真是有缘啊。”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后就没有说话了,爬上床看书。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气愤的吼了吼。他没有理会我,冒似悠闲的看着书,不过我想他内心此时一定不平静。 “鱼头,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药的,怎么对兄弟们的火气这么大。”鸭子跑了推了推我,怕我再和文意闹矛盾。 我没有作声,用热得快烧了瓶开水,热得快学校是不准用的,要是谁被抓出来了用的话,东西是要没收的,人是要批评的。一般我们都是在晚上快要熄灯的时候,才拿出来烧一瓶开水洗脸洗脚。 洗刷完毕,爬上了床,抱着吉他试试了手感,这是个好东西呀,比我家里的那个垃圾要好多了,木质平滑,手摸着十分舒服。我练习了一下基本的指法,还好,以前的东西还没有忘光,还算熟悉。寝室熄灯了,大伙儿都睡觉了,我在黑夜中抱着吉他,小心翼翼的弹着,我怕声音大了,把大家吵得不能入睡,今天兄弟几个是闹别扭了,没有开“卧谈会”。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呵欠直打,放好了宝贝吉他,盖上被子准备入睡,突然记起来了,小婧刚才交给我的纸条,我都忘记看了。我从口袋里把纸条摸了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却一个字都看不清。我只好爬下了床,去抽屉里找手电筒。黑夜中,我匆忙的翻着抽屉,该死的手电筒现在怎么也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展鹏还没有睡着,问了问我。 “找手电筒!”“哦,手电筒没有电池了。”“靠!”我骂了一句,关上抽屉往外走,走廊的灯晚上是不会关的。 粉红的稿纸上写了三首曲子: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齐秦的《大约在冬季》,谭咏麟的《难舍难分》。 离晚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每天上完课,吃完饭后就在寝室里练习吉他,小婧要我弹的三首歌,我每天都在电脑里反复的放,反复的听,好找找感觉。王明和文意没有生我的气了,都主动问我练得如何了。展鹏问我为什么每天反复听那三首歌,听多了就腻了,再好的歌也就不好听了。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文意问我是不是要在晚会上弹奏那三首歌曲中的某一首。我告诉她这是萧筱婧要我弹的,没办法推脱,这三首歌的难度都很大,我没多大把握弹好。 “当然难弹好,这三首歌曲都是重量级的歌手唱的。”鸭子激动的说道。 “我觉得不仅仅是歌曲本身的问题,而是歌曲以外的问题。”“大文豪,你又卖关子了,切,就是三首歌嘛,还会有什么问题。”王明总喜欢和文意作对,只要文意说什么,王明总要反驳一下。 “有问题的,你们看看这三首歌曲的名字,都是很暧昧。《偏偏喜欢你》表达了爱情初期的海誓山盟,《大约在冬季》表达了中期短暂离别的伤感,而《难舍难分》又表达了最后相离的痛惜。这就是大学恋情的三步曲,由甜蜜到伤感最后到痛惜。”文意不紧不慢的说着,我们边听这三首歌,边听他的分析。 “你放屁,我不信,哪有这么复杂,谈恋爱嘛,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够了。还有分为什么三步曲,你呀,就喜欢画蛇添足。”王明听到了后直摇头,“我找了个女朋友怎么就那么简单,不要听大文豪瞎吹啦,很多事情本身就很简单,只是人为的搞复杂了。”王明得意的笑了笑。 “切,你那也叫谈恋爱啦,我敢打赌,不到一个学期,别人绝对把你甩了。”文意不屑的说了一句。 “你他妈的说点好话就不行吗?”“我实话实说!”他们两个都理直气壮的对说着,一点也不留对方一点余地。最近都是怎么了,都这么大的火。 “别吵了,都是我的错,你们就不要争了,文意说得对,王明的是他说的例外嘛。”我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听歌!”我把音箱的音量调到了最大。 展鹏听了一会儿就悄悄的出去了,我们四个继续听着,说着。 “鱼头啊,你的那个学姐是不是喜欢你的。”鸭子问道。 “是啊是啊,我发现她喜欢你。”王明跟着问道。 “也许吧。”我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的话,而是认真的听着歌曲,从《偏偏喜欢你》到《大约在冬季》,最后是《难舍难分》,曲子和歌词都给了我一种说不来的感觉,茫然,伤感,还是无奈。如果大学里的爱情果真是文意所说的那样,那岂不是每段感情都是以悲剧结束。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突然对文意大声吼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因为我没亲身经历过,只是从书上看到的。”文意轻轻的说道。 “你们都在说什么?”鸭子显然不明白刚才我和文意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们觉得这三首歌哪首好听,哪首简单些。”“都很难。”鸭子和王明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看哪一首都不好,这三首歌你就不要管了,你选择哪一首都不好。”“文意,你什么意思,这是萧筱婧要我弹的,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对她有意思,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翻唱别人,即使很好,也没有自己原创的好。”鸭子对我吐了吐舌头。 “嗯,是啊,吴宇,你专门学过乐器的,应该原创一首曲子,那样才好啊。”王明又跟着鸭子说道。 “王明,你他妈的拿出点志气来,别老跟着鸭儿起哄,你们晓得个屁啊。原创一首曲子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吼了吼他们两个。 展鹏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进来招呼我们到坐到一起,他从袋子里拿出了几瓶饮料,是“旺旺降火器”,一共四瓶,给我,鸭子,王明和文意一人一瓶。展鹏意味深长的说,最近今天我们几个总是为了些小事脸红,闹矛盾,他特地买了这些东西给我们“降火”。这四瓶“降火”的东西要二十多块,相当于展鹏四天的饭钱,对于没有多少生活费的他来说可是一笔大数目。我立即从钱包里拿出了二是块钱,递给了展鹏,他执意不要,说到大学都三个月了,一直没有给兄弟们买些什么,这次就他请了。鸭子拿起了“降火气”,往口里直灌。喝完后说大家确实这几天不太对劲,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实在不好,会被别人笑话的,大家一个寝室的,还要同住四年,什么都应该迁就一些,忍让一点。鸭子大声号召我们都要像展鹏学习,为人处事要低调,要能够忍。 鸭子为兄弟可以一掷千金,展鹏为兄弟可以慷慨解囊。我想一个人是否大方,是否够义气,不是看是否有钱,是否富有。我们并非行走江湖的侠客,处处都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但起码我们要对自己,对朋友足够的坦诚,足够的够味。寝室的四个人,我一直都是很敬佩的,不论是谁,我有怀有一种敬佩之情。我也算足够的幸运,能够结识他们,和他们一同生活。 展鹏看着我们都把“降火器”喝完后,就把易拉罐收拾起来拿出去扔了。文意,王明两个对视着我,眼里有丝歉意之情。 “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把他们三个拉到了一起。 “要文意帮你写个歌词,我再要我女朋友帮你写个曲子。”“你女朋友?”我对王明的话感到有些诧异。 “是啊,她是师大大二音乐系的,会写曲子。”王明心平气和的说着。 “靠,现在都流行姐弟恋啊。”“鸭儿,什么叫流行啊。”“王明已经是的,你马上不也要是的么。”“呵呵,我的还八字没有一撇呢。”“是的,王明说得对,你应该弹唱一首原创的曲子,这样才可以表现你的实力。”文意说道。 “那你要帮我写词。大文豪,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啦,等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吃饭倒没什么的,只是希望你能够成功。”文意说罢,就拿了一本诗词的书翻开看。 “不会吧,你照抄一首给我当歌词。”“当然不是,我是找点感觉。你们都早点休息吧,我一个人琢磨一下,明天给你歌词。”“我现在就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要她帮你写曲子。”王明拿出了IC卡。 “喂,用我的手机打吧。”“算了,手机花费贵,我还是到外面打IC卡。”过了半天,他们都回来了,王明告诉我,他女朋友已经答应了,要先看歌词,再写曲子,尽量写简单些。 到时间,熄灯,一切和以前一样,一个有鼾声没有美梦的晚上。 第二天大清早,文意就把我叫了起来。我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像是一晚上都没睡觉似的。文意告诉我歌词差不多作好了,他琢磨了一夜。他把稿纸递给了我,说上面写的字有些潦草,但是看得清楚,要我尽快看看,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就把王明的女朋友作曲子。 玫瑰有人说,爱是一条河吞没了柔软的芦苇地有人说,爱是一把刀让灵魂滴血有人说,爱是饥饿痛苦的渴求永不止歇我说,爱是一朵花而你,就是唯一的种子 害怕离别的心学不会翩翩起舞担心醒来的梦不能抓得住机会不懂给予的人也不见得会得到害怕逝去的灵魂永远学不会生活 当夜太寂寞而路太漫长当你觉得爱只为幸运和强壮的人准备请别忘了,冬天积雪下深埋的种子在太阳的光芒照耀下春来化为玫瑰 我反复的看了很多编,这歌词写得很有文采,文字很优美,好到我都有点不相信是文意写的。我把歌词给了很多人看,他们都说很好。内容简单易懂却又富有深意,丰满的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爱情的执着。 中午,我叫王明把这歌词给他女朋友,他要我一起去,说什么要他女朋友做事的话,总得起她吃顿饭才行。我想想也是,即使不为我作曲,就算是见面,男生也是要请女生吃饭的。我们把下午的两节外语课旷了,和他一起跑到师大去找他女朋友。师大离W大不远,五站路,坐公交车十分钟就可以到。我这还是第一次去师大,但以前听别人说过很多关于师大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说那里的女生如何漂亮,如何淑女。王明带着我在师大里逛着,他显然要比我熟悉这里的环境,师大的面积不大,和W大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风景和硬件方面绝对不能和W大相比。路上行走的人大部分都是女生,很少有男生,少有的几个男生也没几个长相对得起观众的,看上像傻B,女生倒是很不错,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不错,很有老师的风范。王明在女生宿舍下面给她女朋友打了个电话,他告诉她有帅哥要请她吃饭,要她快下来。我问道王明,怎么不说要她谱曲呢。王明嘿嘿地笑道,告诉我,先说吃饭的事情,在饭桌上再提谱曲的事情,保准她会答应。他妈的,才来城里多长时间啊,这种套路就学会了,真他妈的好事不会学,坏事不用教。等了一会儿,几个女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一共六个人,王明笑嘻嘻的跑了过去招呼她们。王明和其中一个女生很亲昵的说着话,那个可能就是他的女朋友。长得一般,算不上妖艳,但是看着很舒服,很养眼。她屁股一纽一纽的走了过来和我打招呼,对我说了一声帅哥好,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晚上电台里的女主播一样,既甜美,又富有磁性。 | | |